稿件来源:朝花周刊 文/居欣如
解放前,我是在务本女中念的高中,学校要求学生“德、智、体、美”全面发展,除了主课外,还有体育、音乐、绘画。教我们绘画的老师叫俞剑华,凡梅、兰、竹、菊他样样都画。可惜,解放后,绘画就没能再学。但从小每年寒暑假,母亲督促练字是逃不了的。每天一页大楷,学的是颜真卿的《麻姑仙坛记》,小楷得写一页,学的是《一心小楷》《星录小楷》,这一切使我对书画产生了一定兴趣。而每年春节来临,我父亲总会把藏着的书画挂将出来,一边是绘画,一边是书法,使客厅显得很有文化,很有生气。当时年幼,知之甚少。据哥哥回忆,其中有张大千之兄张善孖的老虎、江寒汀的花鸟,还有吴湖帆的山水; 书法则是清末进士张启后、高振霄、叶尔恺等的正、草、隶、篆。这些书画也培养了我对书画家的崇敬之情。
如今退休了,空出来的时间怎么打发?听说上海市老年大学、老龄大学都有书法绘画课,我便欣然去报了名。从那时起至今已读了十余年,成了“永不毕业的留级生”。学过杭英、周国华老师的花鸟,也学过了白丁、曾刚、王锡棠老师的现代山水,还求教于林仲兴和徐家荣两位老师,篆、隶、行、草,样样都学。我想,我本不想成为什么画家、书法家,凡兴致所至,喜欢什么就学什么。当然,这样的学法也有缺点。一是广而不深,浅尝辄止,浮光掠影;二是“君子之风”常常是动口不动手,或少动手,不像有的同学坚持每天练3小时,比我进步快。但我始终认定现在应该抓紧学习,打好广泛基础,待今后有条件再深入。何况,现然还脱不了一个“俗”字,杂务缠身,社会活动不少,以后逐步解脱,才好静下心来好好学习,以不负老师的教导。为督促自己,特将书房取名为“静心斋”。
前些日子,又收到不少老年大学同学送给我的画册,都给我以启示和激励。我也谨以《书画集》第二辑,向上海老年大学、上海老龄大学教过我的老师致谢,并向白发苍苍仍孜孜不倦地学习着的同学们致敬。是你们的“诲人不倦”和“不老松”精神,让我能怀着年轻的心态,在学艺的道路上,坚持学习,有所进步。让我的晚年生活快乐而充实,始终充满生气和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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