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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40《北大荒十年》知青往事150篇(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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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3-19 12:15:02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管寿义   老知青家园   2019-07-10


      往事79  “有啥别有病”(之二)

      —— 甲肝大流行

      1988 年初春,一场突如其来的甲肝大流行,打乱了上海这座大都市正常的生活轨迹,空前拥挤的医院门诊,摆满病床的工厂仓库,甚至是旅馆和学校教室,还有街头关于疫情蔓延的各种耸人的传闻 ... ...,这场疫病流行整整持续了两个月,官方报道甲肝感染者超过 35 万人,死亡 31 人。


      上海的甲肝大流行,震惊了世界。

      其实比上海甲肝大流行还要早十几年的,是我们农场爆发的一场甲肝大流行。

      大约在一九七五年前后,农场突然甲肝大流行,原因不清。分场先是倒下几名知青,紧接着接二连三,割麦子似的,呼啦啦,没有消停,共有二三十名,全部集中在队部隔离开来了。分场领导挠头,一筹莫展,破例给每个得病知青一天一个大鹅蛋,算是补补身子,也是组织的一点心意。医务室手忙脚乱,大多数知青闻病色变。

      可怕的是有一些知青医务常识几乎等于零,不知道甲肝的厉害,本来自己没事,但见到哥们隔离开了,或许是受到东北“胡子”的影响:“江湖中义字当先”,得空就到“病房”探望、瞎白活,大夫撵都撵不走。这还不说,而且依然还是一个饭盆里吃饭,你擓一勺我擓一勺,就好象哥们得病了、隔离了,他不接着得病、不隔离就“不够哥们意思”、对不起谁似的,成天搅乎在一起。“屎壳螂钻茅房 —— 找死(屎)”,不得甲肝才怪!原本倒下一个,结果找上了两三个垫背的一起隔离了。这回哥们可以算是更“铁”了。


      当我们现在回顾往事的时候,就知道了什么叫年轻不懂事,什么叫“幼稚的冲动。”

      病来如山倒。甲肝流行起来不分你是干啥的。疾病,也能小小不言的改变一个人的命运。 

      小张原来在食堂干活,也被甲肝击倒了。经过治疗,最终痊愈了,他想“官复原职”,继续到食堂干活。和下大地比较起来,在食堂干活的优势任谁心里都象明镜儿似的:基本上风吹不着雨打不着,吃香的喝辣的,一天吃五顿也行,而且每个月只要交9元钱就妥!

      这一回分场的干部主意挺正,本来就被甲肝大流行搞得焦头烂额,因此断然拒绝小张的要求,也没好脸子给他看:病从口入,这个道理还用教吗?!你小张毕竟是患过甲肝的人,要是有个反复,那就不是你一个人再得病的事儿了,而是几百号人哪!谁敢承担这责任!

      领导心里话:没有臭鸡蛋,还不做槽子糕了?!谁上食堂干还不是干?真是!

      也有因祸得福的。小王患上了甲肝,本来他与女朋友的关系处于“地下”,这回得病隔离了,反而挑明了:她的女朋友端汤送水,缝补浆洗,嘘寒问暖,不离不弃。这倒像现在我们参加年轻人婚礼时经常听到的:无论是顺境或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愁,都将毫无保留地爱他(她),对他(她)忠诚直到永远!

      在这次甲肝大流行中,分场知青没有因此而死亡的,实属侥幸!

      知青在北大荒,不能说是九死一生,但疾病和死亡确实也时时威胁着我们,这也是不争的事实;我们回来了,不易呀!

     往事80  
     农场的编制有点奇怪:对外是“地方国营农场”:对内,分场的建制比照部队,按班、排、连划分,班有班长,排有排长,连有连长、指导员。我所在的分场至少有四个连,但分场并不叫“营”;尽管政治上享受县团级待遇,农场也不叫“团”;北安农场管理局,也并不称呼为“师”—— 我琢磨,也许这就是“农场”与“兵团”的区别之一。


      在农场,知青过着半军事化的生活,早上出操,白天干活,晚上学习,偶尔,也会来一次“紧急集合”。

      印象深刻的是,知青生了病,只要大夫开病假条,就可以休息;如果大夫认为应该另开病号饭,食堂就给做。食堂管理员叫司务长,和部队一模一样。

      我在农场也吃过一回“病号饭”。

      有一回病了,头晕,发烧、不想吃饭,大夫一看,断定为“病号”,二话不说,准休一天,另加“病号饭”。哥们把单子送到食堂,就出工了。

      觉得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头重脚轻,昏昏沉沉地躺在炕上。

      几十号人全出工了,只剩下我,还有一位管理宿舍内务的荒友,整个宿舍静悄悄的。不一会,有人轻轻地唤我名字,睁开眼一看,一名食堂人员端着一大碗热气腾腾的面条,欠身站在我面前。


      一大碗,比“海碗”稍小一些,比家里平时用的“大碗”要大不少;白白的面条、碧绿的葱花,上面还摆着一个金黄的荷包蛋,香气诱人。

      食堂人员见我醒了,亲切地招呼我赶紧把它趁热吃了。

      记得小时候我病了,总是母亲着急上火,嘘寒问暖;现在虽说是病了,但也只不过是头疼脑热,给了病假,还给做好吃的,只觉得心里热乎乎的,十分过意不去。

      撑起来吃面条,汤热、面香,胃口大开,呼噜呼噜下去,出了一身汗,感觉马上好多了。

      中午又是病号饭,晚上还是病号饭。第二天,我抖擞精神,赶紧下地去了!

      回上海以后,虽然“澳洲鲍鱼四只、四斤的龙虾一只”没吃过,可也吃过一些所谓的好东西,但没什么感觉,犹如猪八戒吃人参果,不知啥滋味,留下的印象仅仅是好像曾经“吃过”,华而不实,太贵了。我相信,我就是粗茶淡饭的命。而在农场吃过的一次(天)普普通通的“病号饭”,永远铭记在我心里,其时其景,至今还记忆犹新。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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