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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11《北大荒十年》知青往事150篇(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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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1-15 18:33:02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管寿义   老知青家园    7月15日


      往事141--车老板子与跟车


      分场的牛车和马车各有三四挂,每挂车都配有两个人:一个负责赶车和装车,叫“车老板子”;一个打下手,俗称“跟车”。


      最初分场的车老板子和跟车的都是“农工”(二劳改),知青来了以后,慢慢地过渡到车老板子是“农工”,跟车的是知青;最终又慢慢地过渡到成立知青大车班,知青大车班的车老板子和跟车的是一水儿的知青。农工当车老板子的情况也一直存在。


      “听诊器、方向盘,保卫干事,售货员”,这是当年北大荒最牛气的几个行业,宽泛点儿说,车老板子是不是也和“方向盘”沾亲带故了?


      北大荒的车老板子走南闯北,见多识广,一般都十分豪爽,而且特别能白话,许多诙谐风趣生动鲜活的东北嗑其实最早就是出自于车老板子之口。而跟车的却往往是个闷嘴葫芦蔫吧人,你说怪不怪?

这是车老板子的专座


      北大荒的车老板子与跟车的等级森严,坐的位置有讲究:车老板子坐在大车的左前方,相当于汽车驾驶员的位置,脸朝前,手握长鞭,长鞭上还束一绺红缨。跟车的坐在大车的右后方,与车老板子成对角线、脸朝右,通常抄着手,双腿随着牛马车的跑动而悬空晃悠。但知青上了牛马车可以随便坐,第一先抢“副驾驶”位置,与车老板子平起平坐。


      车老板子一般都有绝活,长鞭打得嘎巴溜脆、山响。上海知青小张也是车老板子,长鞭打得稳准狠,他能将长鞭的鞭梢“削”进不听话的马儿的嘴角,疼得马儿一哆嗦,马上就老实了。不仅如此,他还能用长鞭打下家雀(qiao,第三声)。牛皮不是吹的,火车不是推的,泰山不是垒的,这功夫不是一天两天就可以学会的。


      也有二把刀车老板子。农工“麻子”是马车老板子,说出来恐怕没人相信,麻子竟然不会打响鞭!他只会“吊”,吊响了的鞭子不仅声音轻,马儿也根本不服。日久天长,我们和麻子混熟了,每次上了他的马车,我们都与麻子逗笑。我出的“麻子赶马车何惧坑坑洼洼”上联,至今也没想出妥帖的下联。每次我们还逼着麻子打一个响鞭给我们听听。麻子满脸的麻子红一阵白一阵,好一会才一脸不屑地说出一句至理名言:“好老板子不打响鞭。”


      这就和“一桶水不满,半桶水晃荡”一个意思了,整得我们对他肃然起敬,刮目相看,觉得“好老板子”麻子高深莫测。


      好的车老板子会装车。装车是一门技术活,学问大,里面的道道可多了。


      早先农工给“政府”(管教干部)家拉柴禾,牛马车还加上跨杠,车老板子能把大车装得小山似的,成倒梯形,越往上越大,牛马都累得呼哧带喘。给一般家属家拉柴禾,车老板子没准就来个小不溜的空城计,看起来挺瓷实的一车柴禾中间就做了手脚。


      装车的时候,不管是豆秸、麦秸还是条子,车老板子永远在车上,跟车的永远在车下。跟车的用四齿叉往车上挑豆秸,或者麦秸,或者拖拽条子往车上送。车老板子装车,一层压一层,我估计有点像砌砖,既要勾连,又要错开。


      装满了车,得用煞绳兜住,再用绞椎绞紧,这车就不怕颠簸了。

      牛马车往回蹽的时候,跟车的比车老板子轻巧,他可以躺在柴禾垛上面休息,而车老板子还得“吁吁哦哦”地赶车。但卸了车回牛号马号的时候,跟车的还要卸套,打水饮牛饮马等等,活儿还有不少,车老板子早就在一旁悠闲地抽起了蛤蟆烟。


      往事142--农场的另外两个“号”


      我们农场除了牛号马号猪号以“号”冠名以外,另外还有两个以“号”冠名的地方。


      一个是“鸡号”。分场的鸡号没和牛号马号猪号连在一起,它的位置在分场的东南方向、“中央大道”的南面,前面不远处是塔头甸子连着水泡子。


      鸡号是我们四连的,我们都属于“号字辈”。


      我去过鸡号,那里面的鸡屎味儿比牛号马号猪号还冲还难闻,没待一会儿,就熏得脑瓜子生疼。有三四个或四五个上海女知青在鸡号干活,她们是不是就住在鸡号我记不清了。


      鸡号里养了不少鸡,但好像总是不成气候。我猜度其原因可能一是黄皮子来得太勤,这家伙并不拘泥于仅仅在春节前给小鸡拜年,例行团拜一下就算完事了,它经常下基层,时时刻刻把小鸡挂在心上,所以鸡的数量经常莫名减少。二是成批成批活蹦乱跳的鸡会突然死去。兽医也曾经捂着鼻子去看过,只是笼而统之地说是“鸡瘟”,好像有点束手无策,没招。


      鸡号的女生很难过,也很痛心,她们总觉得自己的工作没做好。还记得她们曾在连队晚上学习的时候主动要求念过一份“检查”,开头就是“我们怀着沉痛的心情悼念死去的小鸡,... ...”(大意)。


      全连愕然,没有一个笑得出来,都十分同情鸡号的女生,更为她们难过。


      今年上海已决定自农历正月初一起至公历 4 月 30 日暂停活禽交易。专卖白斩鸡的店铺早先是门庭若市,现如今是门可罗雀。


      这几年我们才熟悉的名词之一就叫“禽流感”,那家伙蝎虎!感染了备不住就会送命哪!


      可以遥想一下,当年女生在鸡号养鸡承担了多么大的风险!


      牛号马号猪号鸡号,这些“号”都是家畜家禽待的地方。在我们农场还有一个以“人”待的地方冠名“号”的:“小号”。


      这里的“小号”不是指乐器,也不是指鞋子等尺码,也许是劳改农场的术语,特指关押“阶级敌人”、“坏人”的,比较小的场所。劳改犯迁走以后,“小号”还在,没闲着,也曾有个别知青含冤蹲过“小号”的,其中极个别的还被送往凤凰山农场劳教去了。


      进了“小号”肯定没有好果子吃,有的还给铐起来,铐法也有多种多样。


      我没进过“小号”,甚至也没见过“小号”。望文生义,想当然地以为是一个很小的单间,每个单间有一个“号”,外面有专政机关的人员日夜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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