稿件来源：重庆知青网 原创 作者：张再华
有名的重庆雾都又被晨雾吞进去了，看来今天又是一个好的晴天，昨晚分手时说，明天我们俩又到河边去洗被盖，是你帮我洗被盖，我来到陶蓉家中，只见你闭着的双眼，弯弯的眉毛，面带微笑般的睡在王七姐的另一头，你-还在睡梦中，也许你还在梦着昨天，也许是梦见未来，我默默无言地打量着那美好的睡态，也许是陶蓉你知我进来装着在睡中，还是今天星期天想多睡一下，我不得不轻轻走到你床前，用手轻轻地推动了一下你那裸露在外面的手膀，因那头睡着的王七姐却妨碍我对你过于的亲近，你醒来后知我的来意，立即你用较快的动作穿衣出来，你那粉红的脸上感到有点不好意思欠意的微笑。
平时就少不了许多洗衣的人长江边上，今天星期日显得格外热闹、繁忙，绝大多数的妇女，也夹杂着少量男同志，他们都高挽起衣袖和裤角，站着、弯着、蹲着、坐着在这河边石板上忙起、忙落，说笑声，手起手落的棒锤声和来往船只鸣笛声，飞沾的浪花，把万里奔波的长江显得格外壮丽、美观……，那四月清清的长江水，那激流奔波不平的浪花就象是人间的生活，你尽管面临着的是险滩、恶浪、急流、迂迥和漩窝，但你终归会奔向你的目标地大海，我想到我与你的爱又会到什么时候，又会有什么结果？
嘻闹的江水顽皮地打湿了陶蓉你那高挽起的衣袖和裤角，当江水飞沾在你那粉红的脸上，你就用手轻盈抹一下就又帮我洗起来，我们边洗，边拧干，亲切的交谈，愉快、幸福、享受着人生中的初恋，不 认识他们的人还以为是俩兄妹，认识又算什么，这是正当的爱，正当的生活。
市三十八中座落在山樑子那边野苗溪湾里，尽管只离家几里路，因家庭少温暖，少关爱，进入初中后就在校住宿，同学之间的友谊，学校的欢乐只会暂时忘掉家庭中的心灵创伤，自从我们相好以来你是每天往返在学校之间，准时是放学回家，你知道我每天都在等待着你，在课堂老师的讲课往往没钻进耳内，但凭着你的聪明、好学及天生的记忆力，班上成绩总是排在前几名。
陶蓉的房间在那几匹亮瓦照耀下总是显得那样干净、整洁、清静、一张床、一张方桌靠墙、两条长凳、衣柜上放着俩口箱子，在你的房间只有几个要好的朋友，玩伴来这里，室内伴随着一种姑娘的芳香，今晚也许是久座无趣，我伸手从挂在面前你的书包拿来打开，那黄帆布书包里有你的收获成绩，我随手打开你的作业本子，尽管我在由成都户口迁回重庆几经耽误失去了初中未业结果，但我知作业上老师的分数评语，只见在数学上90分左右，比原100分有所下降，语文也不如以前成绩，最好的算外语都是100分，陶蓉有如此好的成绩使我感到一种惊奇、羡慕，也有点嫉妒。你的目光同时也跟随我的手指翻动，在近段的作业本上明显的出现成绩下降，到90分以上，我明知故问坐在侧边凳子上的你，你这段时间来为什么几种成绩同时明显下降是什么原因？本来就显得不好意思的你又遇见我偏要问你，你迟疑地带点娇气低声地说：“不知是为什么，我人在教室而心没在教室”。坦率、真诚的姑娘言语倒出了你对友情一颗赤诚之心，但在我的心中有一种对不起你的隐痛之心，也许是我自私情感的罪过。爱是自私的，也是高尚的，也是与良心分不开来的，我不由自主地又打开你的日记本，在第一页上写着“有的人我一见面就产生了感情，而有的人那怕见过千百次面无半点感情”。我见你的脸象桃花一样红起来。
在那歌曲手抄本上，有当时同伴们当面唱我们“康定情歌，李家溜溜的大姐人材溜溜的好啊，张家溜溜的大哥爱上溜溜的她啊”的歌声又在耳边回荡，花儿为什么这样红……，红得好象燃烧的火，而我们之间的爱也象那燃烧的火，我多想听你那银铃般的歌声唱那“花儿与少年”，我说你把花儿与少年唱来听一下，而你却要我先唱怀念战友。我有点腼腆地答应你先唱怀念战友，我知道有一句白杨树下站着我心爱的姑娘，当我唱到此段就停了下来，我知道我心爱的姑娘就在我面前，你害羞而腼腆地就是想听我唱这一句，你满意、满足、陶醉的在回忆中，你那美丽的面庞，那媚人含情的眸子深情地向我一瞬，无声地告诉我你心上的姑娘就在你身旁，并永远和你在一起，沉静在这幸福时刻。
忽然一声粗旷的姑娘叫声“好啊，原来你们俩在屋里”，由门口传来，打破了宁静时刻，吓了我们一跳，我们都不由一同把头朝门口望去，啊原来是陶蓉的义姐王秀，一位苗条、瘦小，但显得很精灵，扎着两小辫子，由于经常室外劳动，代微黑的脸庞，一双嫉妒的眼光打量着我们。陶蓉你带有怒气地生气的朝站在门口，王秀说：“要死的，把我们吓了一跳”，本来想吓一跳陶蓉与再华的，谁知这句玩笑话换来义妹那有点怒气的脸色，你也是第一次见陶蓉生气，站在门口的难堪脸一红就转身跑出门外走了，我也是第一次见心爱的人儿生气，却也为王秀被挨骂后那种难堪景象感到可怜。王秀十几岁的大姑娘，因家庭种种原因，过早的劳动，过早地进入社会养成性情开野，心多，怪多，自尊心又太强，并且报复心又重，你走了，你打破了沉静中的回忆幸福，又带走了沉静的幸福。
我们不知道什么是初恋，也不知道什么叫爱情，只知道家庭的命运把我们结合了一起来，走到了一起，心跳到了一起，只要每天见到对方，并能在一起玩耍，比一般同伴亲密而已，每场新的电影有时双方都购票，影院、大厅、公路同伴都嫉妒的目光，生活中的现实时时都想达到每时每刻都不想分离地步，有一次当我与你双双坐在一起看电影前排几位姑娘都把目光回头张望，并和你打起了招呼，原来是你班上的几位女同学，你从容地与同学及我交谈，第二天我在路途中接到放学的你，我问你今天上学同学们问你没有？你说问了，我说是我哥哥，反正她们也没见过我哥哥。那干脆、悦耳认真的言语中我相信你是这样告诉同学们的，我比你大一岁，从各方面来说我可算是你哥哥，多亲的称呼，为这一句，多年以成了现实，你父亲喜爱你每月给足你生活费开支，在经济上你大方、好客，特别是心中有我之后，她象一只在蓝天中习翔的鸟儿欢快、象一朵盛开的桃花一样美丽。
人生中英俊的是少年，少年才是人生的春天，在那64年的春季植树造林中，我由街道，你由学校同时来到那郊外蟠龙山上植树造林，祖国的大好河山，长长的江水优美动人的歌曲高声喇叭中播出，无数的红旗在迎风飘舞，成千上万的人群涌到这里，沸腾的蟠龙山，让每一颗跳动的心都思念祖国，我的母亲，流一滴汗，打上几个血泡，而是让祖国母亲披上绿装美丽漂亮，过惯了城市生活的人们展望着接连的丘陵，绿荫荫的庄稼，奔流的长江，山下的小溪流，明媚的阳光微醉的山风加上那在田中劳动的农民，啊，农村原来是这样的美好，向往吸引人，中午我们四人有王七姐、吴跃在林中一起休息，打扑克，进食。有一天学校要到市区参观，晚上我把你送到学校上边小山梁子上，并深情地望着你走向学校。一次陶蓉你的脚不好，要到五院去看病，我伴随你一到去五院，在病房有一张解放军画像，我说我去当兵去，当时你并不同意，也不喜欢，不知是自私还是其它原因，你却反对。
我与你的分歧是在六四年的五月，五月也是天气多变季节，今天的你见我把头低下，我招呼你后只换来你刹时的面容颤动，一脸愁容，失去了往日微笑，我四处看望，是否有你的同学在旁，你不理睬我同样走你的走。我想这是为什么，第一次向你吐露爱难堪，那这次是否是分手的难堪，难道是我昨晚没来找你吗？而在昨日我来到你门口，只见你与一50岁左右男子在交谈，我也认为是你父亲，你好象是在听他训话，你低着头没见到我，我只好转身就回走，我们之间无社会工作地位，年龄又小，无经济来源，我又怎好向我未来的岳父打招呼，所以昨晚我没来找你，难道你仅仅为这点吗？
数月来，我与你就从一双恋人转变成的陌生人，大家都好面子，痛苦之心久久在心中徘徊，五月的雷雨是雨过天晴，而你的身影却时时在我脑中面前，而你也不好主动找我，把分离的原因告诉我，我们双方都在矛盾交织之中，无形中的一道墙把我们隔成两半，无工作的痛苦，再加上幻影般的你的容貌，也正处在为响应党的号召知识青年到农村，我记得前两月我也去区府开过到铜梁去的会，经你再三的阻拦才未去，你说我不让你下农村，我也不喜欢农村，你不想离开我。这次是到巫山去，又在动员中，无言的痛苦不如让我远走它乡忘了吧，我曾深爱过的你陶蓉，这时一条街上的王秀也是李陶蓉义姐在动员中也随我一到巫山来了，一条街上的老熟人同在异乡土地又为何不好。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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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2-14 11:31:4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