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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郁:在鲁迅的遗风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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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9-27 16:51:27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爱珍 于 2016-9-27 17:02 编辑

北京青年报[微博]吴菲2016-09-27 11:04




我所有的知识结构、对鲁迅的认识,是在鲁迅博物馆形成的


记者:1988年研究生毕业来北京进鲁迅研究室,是您争取的结果?


孙郁:是我自己要求的,就是因为有这个鲁迅情结,一心就想上这儿来。那时候编刊物,编《鲁迅研究动态》。


记者:读到过您的一段表达:“我现在常常想起博物馆西小院当年的情形,在编辑部狭小的屋子里,不时有些研究者小聚。王世家、张杰、周楠本等围在一起,谈鲁迅,谈文坛掌故,烟雾缭绕之中,似乎都有点醉意。那些熟悉的朋友都有点古人的样子,与时风大异。有时候一谈就是一夜,编辑部一片狼藉,但许多闪光的思想就来自这里,因了精神的碰撞,好像与鲁迅更近了。”那句“古人的样子”真让人遐想。


孙郁:我所有的知识结构、对鲁迅的认识,是在鲁迅博物馆形成的。等于在那儿读了一个博士。那些老师都很优秀,又有很好的环境,在那儿熏了几年,对鲁迅有感觉了。等到离开鲁迅博物馆到《北京日报》编副刊,有时间了,才开始写有关鲁迅的书,把对鲁迅的心得写出来,就这样一步步写过来。


报社干了十年,后来是鲁迅博物馆没有馆长,就把我叫回去当馆长。干了七年,吃喝拉撒睡都要管,太累了,我就辞掉了。然后就到大学来教书,2009年。头半年很幸福,就教书,后来又让我当院长,没办法,到现在干了8年。到年底卸任以后可能再写一点什么东西。


记者:去年一篇报道说您2016年想出一本关于“文革”的书。


孙郁:对,已经写差不多了。就写小镇的“文革”,20万字左右吧,那是我这一生最想写的一本书。


记者:您好像还说退休以后想写一本关于穆旦的书。


孙郁:穆旦对我影响太大了。在复州城小镇的图书馆只有普希金、莱蒙托夫那些,看到托尔斯泰、陀思妥耶夫斯基,那时候看不太懂。是穆旦翻译的诗歌把我引入了文学世界。要没有他的话,我不知道会怎样。在小镇里读他翻译的那些,太好了,今天想起来都觉得好极了。


在私人阅读里,鲁迅的形象是超越政治的
记者:您这本书以“私人语境里的鲁迅”为开篇,提到“民国初期的文人就发出疑古的声音,对野史与乡邦文献的关注,不能不感到其用心良苦,那也许是对正史不信任的缘故。”


孙郁:鲁迅研究也有这问题。他最初是在民间被广泛叙述的,在批评家还没有关注他文本的时候,文人的私下通信已经有了关于其形象的塑造。我一直觉得这个最初被关注的鲁迅,是被学术史遗漏的领域。比如北大学生的日记和短文,涉及鲁迅的都很有意思。那些话语,都是直觉的显示,不是宏论,亦非党派之见,其情感的纯度,在后来的学术论著里,却都被蒸发掉了。


记者:我印象很深您举的作家白薇那个例子,“在20世纪20年代,私下议论鲁迅是读书界的常见情况。不是研究的话语,都是些观点、印象。白薇在回忆中说:当民国十五年,中国蓦起革命的洪涛,我表弟从北京把《呐喊》寄到东京去,我读了才惊知中国有一位文才鲁迅,在我的幻想中,以为他是极为矫健俏皮的青年。不久我回到广州,郁达夫先生对我说:‘鲁迅是中国惟一的美少年。’”


孙郁:鲁迅博物馆藏有上百封他的朋友们的来信,提供了诸多信息。1923年,孙福熙在巴黎给鲁迅寄来明信片,那张印有埃菲尔铁塔的明信片背面有这样一句话:“登铁塔之巅,遥望中国,怀念先生,特寄此纪念。”孙福熙是孙伏园的弟弟,受鲁迅恩泽不浅。


写这章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大家知道,日常生活中的鲁迅,最初给人的是什么印象。在他没有进入到全民阅读的那个时候,在私人语境里,你看人们对他怎么看的。完全不是政党文化、我们今天教育的那种。后来我们的叙述是有问题了。


记者:在前天的研讨会上,有学者提到了这一章之于她有“去圣化”的功用:“我们是整整一代人,从小在别人灌输给我们的形象、符号当中成长起来。我们对鲁迅的理解就是别人灌给我们、希望我们认识的那个鲁迅。孙郁老师这本书,我先读的是第一篇,我很震惊,原来在私人话语当中,鲁迅是这么一个活生生的人,他的性格和特点、与各种人物的交往都在这儿,包括顾随评论鲁迅那一块,讲到鲁迅的性格特点:多疑、心性、迁怒,很有意思。我们看惯了口号式的、模式化的、宣传性的符号鲁迅,现在看到这么一个实实在在的鲁迅,让我感觉自己对鲁迅的理解和研究走出了原来的套子,这个太重要了。”


孙郁:在私人阅读里,鲁迅的形象是超越政治的。鲁迅的形象被正襟危坐化,大概是他死后的事情。那些过多的陈述,是与心性疏离,和鲁迅的生命的热度也是远的。这个感觉使我对鲁迅最初的传播抱有好奇心。待到翻阅了大量资料后,才隐隐地觉出,我们今人对鲁迅的描述出现了话语的暴力,给他强加了许多的符号。


鲁迅研究算起来已过一个多甲子的历史,如今已成显学。有时在民间热烈非凡,有时被高高置于象牙塔里。它也曾被弄到吓人的地步,亲近政治,陷于各类风潮。其实按鲁迅心性的特点,及文本的形态,把它神秘化、政治化和学院化都是有问题的。但这门学科有它自己的特征,和时代的关系颇密,也与人生的苦乐大有关联。鲁迅之于现代知识阶级的话题,在今天不是弱化,而是更浓烈了。这门学科的复杂性,随着时间的流逝会进一步呈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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