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7年,蒋介石向陕甘宁边区“重点进攻”,毛泽东决定主动撤离延安,并于1948年4月13日来到河北省阜平县城南庄。5月18日,毛泽东在城南庄的住处突遭国民党轰炸。这是蒋介石无数次消灭他夙敌的行动中最接近成功的一次。
将毛泽东架上担架抬起就走
《聂荣臻回忆录》里记载,1948年5月18日早晨,深夜吃了安眠药的毛泽东尚未起床。城南庄北面的山顶上突然响起防空警报。接着,3架敌机在城南庄上空盘旋几圈,又向东飞走了。
毛泽东的卫士李银桥断定,敌机这只是先来做侦察的,真正的轰炸机随后就会袭来。李银桥招呼卫士组和警卫排的人,准备随时防空袭。警卫排长、卫士长阎长林派人取来担架,准备一旦警报再响,马上冲进房去,用担架抬上毛泽东往防空洞里跑。
8点多钟,北山上又拉响防空警报,阎长林提出“照彭老总说的办”。“照彭老总说的办”这句话,还是在撤离延安时,彭德怀曾对阎长林说的:“在危急的情况下,不管主席同意不同意,你们把他架起来就跑,到了安全的地方再讲道理,主席是会原谅你们的。”
这时华北军区司令员聂荣臻也赶到了,众人破门而入,叫醒毛泽东。毛泽东还毫不在意地说:“先给我拿支烟来。”情急之中,毛泽东秘书陈伯达跑进毛泽东的卧室,叫人将毛泽东架上了担架,抬起就走。离开房间没几步,人们就听到头顶上一阵尖啸。在即将到达山脚处的防空洞口时,敌机投下来的炸弹在院子里爆炸了,并击中毛泽东的住房。
小灶食堂司务长是潜伏特务
“轰炸城南庄事件”被列为华北军区头号大案立案侦查,保卫部门费尽心思,却一直未能破案。直到新中国成立后,有关方面缴获大批军统绝密档案,终于从中找到答案。原来,一直深受信任的军区小灶食堂司务长刘从文竟然就是他们苦苦寻找的代号为“蜥蜴”的潜伏特务。
刘从文受不住金钱诱惑,在抗战时期已被军统华北工作站策反。小灶食堂是专门为军区首长服务的,刘从文得以不受限制地出入军区司令部,常常从饭桌上打探到一些有价值的军事情报。当毛泽东即将来到城南庄时,刘从文很快就把这个绝密情报传递给了军统工作站。
蒋介石立即召开仅有少数高级将领参加的绝密会议,拟定了一个代号为“西风行动”的暗杀计划,由军统负责提供情报,空、地、情各方人员协同执行。行动的核心内容只有一个——暗杀毛泽东。
轰炸城南庄前还有两个暗杀计划
刘从文很快接到了暗杀毛泽东的秘密指令。上峰派人把氰化钠毒药悄悄交给他,指示他在饭菜里投毒。但这个暗杀计划很快流产,因为毛泽东并不在军区小灶食堂吃饭,他的生活有专人负责。投毒不成,上峰再次发来指令,要求刘从文想办法靠近毛泽东,趁其不备开枪暗杀。可担任毛泽东身边警卫的都是陕北过来的中央警卫团,不要说一般人混不进去,就是军区首长要见毛泽东也须经事先通报,并且不准携带武器。而且刘从文不是受过严格训练的职业特工,这样的任务令他害怕,于是他对暗杀命令置若罔闻。
暗杀毛泽东没有下文,蒋介石再三催问,南京政府国防部决定派飞机轰炸城南庄。交代刘从文尽快画出一张城南庄的地形图,并标明毛泽东住所的位置,同时付给他一笔相当可观的报酬。这一回刘从文没有拖延,他未费多少周折就顺利完成任务,这才有了“轰炸城南庄事件”。
1949年岁末,刘从文以及同案犯被逮捕归案,次年初被军事法庭判处死刑。
(摘编自《党史博览》《大转折——决定中国命运的700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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