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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4《北大荒十年》知青往事150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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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2-7 17:05:58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管寿义   老知青家园   2019-07-03


      往事07套在小腿上的袖套

      袖套这玩意儿现如今在办公室里几乎销声匿迹了,只有回家在厨房里溜炒煎炸——大马勺一尥蹶子的时候还有用武之地。


      在物质匮乏的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那可是几乎人手一副。戴上袖套显得像那么回事儿倒还在其次,最主要的是它能起着“丢卒保车”的功能,能保护衣服少受磨损。衣服破了心疼小半天,袖套坏了拽一边拉去。那时候,有一件“涤卡”上装甚至料子服,可了不的了,一定得戴上一副袖套护着。


      袖套、袖套,顾名思义,是套在袖子上的;我们分场的女知青却有一大发明:将袖套套在小腿上——这一大发明无论如何也不应该被忘却。


      连队出工,女排的装束明显和男排不一样:她们不仅手臂上戴着袖套,小腿上也齐刷刷地套着袖套。小腿上套袖套的好处是和尚头上长虱子——明摆着的:夏天地里露水大,荒草长得齐腰深,大半截裤子打湿了贴在身上非常难受,套上袖套就多了一层遮拦;夏锄在铲地的同时也是将灰土往自己的脚下“紧划拉”,收工回来两腿尽是灰土,成了泥人,套上袖套钻进来的灰土能少一些;榛柴窠、灌木丛和不知名的带刺植物很容易剐破裤子,套上袖套就不大会树大招风。劳动服不会经常洗,因为天天要出工、连轴转,农忙时很少有休息天,谁还费那个劲去洗?袖套倒可以经常洗洗涮涮、拍拍掸掸——小腿上套袖套的种种优点、好处,一下子好像还说不完,只可惜它仅仅是女同胞的专利,印象中还从来没见过有男知青也这么干的。


      我有两三副袖套,一直也想套一副在小腿上,可一直有这个心、没这个胆。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十八九岁、二十来岁的姑娘,是从上海、天津、哈尔滨等大城市来的,用当下的话说来,是“花季”。我虽孤陋寡闻,却也知道现如今我国都市中崛起了“中嫩阶层”:三十岁以上的女青年还自称“人家女孩子”、“我们女生”,撅起樱桃小嘴就撒娇,穿着超短裙吊带衫招摇过市还挺得瑟。马路上五十多岁的大妈,你叫她“小姐”准没错,她答应得还挺快。女知青才十八九岁、二十来岁,不就更“孩子”、更爱美了吗?她们也爱红装,可惜的是,她们的“花季”面朝黑土背朝天,得穿着补丁摞补丁的衣服在大田里劳作,是“铁姑娘”,她们真正和男知青同工同酬,甚至付出更多、也更大。


      按说,女知青往自己小腿上套上袖套,实属无奈,是不得已而为之,至少没招谁惹谁;说这是追求资产阶级生活方式,任八竿子也打不着;谁要是觉得美,他也可以套上一付走在大街上试试?可在那个年代,当地某些干部看不惯,横挑鼻子竖挑眼,动不动就舞马长枪地上纲上线,又是小资产阶级思想,又是没滚一身泥巴练一颗红心啥的,这个那个的,女知青为这憋屈得没少哭鼻子。


      往事08手表

      下乡头几年,我没有手表。


      在拍《我在农场的第一张照片》时,为了自己的光辉形象,还特意向哥们借了一块上海牌手表。摆好造型后,摄影师按动快门前的一刹那,我偷偷地用右手把左手的袖子往上撸了撸:哥们一片诚心借给我的,可不能让手表明珠暗投。照片上的我,戴着手表、风华正茂——年轻时的我,长得也挺干哈,私心一直以为,这是我最为满意的一张照片。


      没有手表,总是不太方便。在长年的务农实践中,我慢慢地掌握了根据光线的影子来判断时间。特别是夏锄的时候,只要将锄把往地上一杵,根据影子的角度、长短,我就知道现在是几点几分,误差一般不会超过十分钟。而且,因为地球是在不断的运行的,我经常会对角度、影子作一点点修正,这大大提高了我判断的准确率,但遇上刮风下雨,这个办法就不怎么管用了,经常抓瞎,误差会比较大。


      当年,手表、自行车、缝纫机合称为“三大件”,得凭票供应,非常紧俏。再说了,买一块手表得不吃不喝的三四月工资,有点囊中羞涩。慢慢的,荒友先后都有了手表。上海知青多是“上海”牌,天津知青多是“东风”牌。其中,“上海”牌又有“全钢”和“半钢”之分,前者每块120元,后者每块100元。知青都很珍惜,干一些重活的时候,比如劈柈子,都会记着先摘下手表。当年的裤子还有一个专门放手表的“表袋”——现在这样的表袋好象已经没有了。


      不仅知青逐步有了手表,“农工”(二劳改)也有了手表。“农工”的手表档子好像更高一些,有“罗马”表和“英纳格”。农工喜欢把“罗马”叫成“大罗马”;他们说不清“英纳格”,喜欢说“英哥”——好像还是黑道上的人物。


      农工“麻子”(大名仲崇凤,历史反革命。解放前上海曹家渡、“大自鸣钟”一带的“包打听”,经常打听中共地下党在哪里开秘密会议)有一块好表,稀罕得啥似的,平时用毛巾遮着,轻易不看。有一个阴天,我问他现在几点了?“麻子”小心翼翼地移开毛巾,看着表,嘴里念念有词:“一五、一十、十五、二十、二十五、三十、三十五、四十”,他抬起头,非常认真的告诉我:“现在是十点四十了!”过了几年,我哥哥设法帮我买了一块“钟山”牌手表,南京产,每块30元。我非常喜欢这块手表,我再也不怕阴天下雨下雪了。尽管,在有些荒友的眼里,他们的上海全钢手表好比是劳力士、卡地亚,我的钟山好像是地摊货。但是我依然非常喜欢我的“钟山”牌,敝帚自珍,因为它走时精准,给我的工作生活带来了方便,而且,这是我平生的第一块手表。


      现在我不戴手表已经好些年了,因为手机上就有时钟功能,而且大街小巷、车站商店到处都有钟表,掌握时间非常方便。


      当我有时路过钟表商店的时候,还是会想起在北大荒的六七月铲地时,我们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时候已晌午,肚子响如鼓。我将锄把往地上一杵,一看影子,心想,都啥时候了,怎么这送饭的马车还没来呀?……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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