稿件来源：重庆知青网 原创 作者：张再华
一件黑呢衣紧裹着那发育健康微胖的身材，我说你胖了，但你也对自己的发胖现象不满意，你说也许是劳动轻松之故，你那张成熟热情微笑的脸又大方坦率真诚的内心性格还在……，总之你在我心目中变化不大，陶蓉我亲爱的经过这二十年的风雨和那艰难困苦的的岁月，尽管我们现在都已有了家室，今天我们终于又见了面，我有多少内心的知心话想向你吐诉，我有多少心中的疑问想问你，尽管我们失去的太多，也许要得到的永远不会回来，但我还是要开口问你，我首先打破路途中双方的宁静，我说“也许是我们20几年未见面，我不认识的原因，我7点多钟到9点多钟都不见你出现在大门口进来，也许是未认出你来”，你说“我的家在厂那边住，是从那边道门进来，不走这道门，步行的话要半个钟头，我去请假，送你到我家去”。我说“我不去，今天我还要到成都去”，你用惊奇目光语气问我“你不是专门在我这里来耍的吗”？我说“我到你这里来是专门来看望你，到成都本是路过”，确实我们俩方都有家室何必来做第三者，而我的地位远不如你的丈夫。你坚持地说：“到我家里去，怕什么，我只说是我三姨妈的儿子，我那个有过多心，也许他这时上街卖菜去了”。本来我这穷酸像跟本就没打算到你家中去的，但从你那一句丈夫多心话中更激起我更不想去，我为什么要让你为难呢？我说我真的不去，我到这里来是下了最大决心来看你一眼了我这20几年的心愿，并不是想到你家中作客，引起你家中不快，你说“我们之间现朋友之间来耍又怕什么，今后要来就来嘛”，我说“今天见到了你，只要你家庭中生活幸福，我就高兴了”。你随口而出“有啥子幸福”，陶蓉你不知这一句话又给了我一个感情的阴影，也是我一辈子对他婚姻的阴影，我想也许总会有一天我会去你家中拜望，但决不是这次，我说这20几年来我到处打听你还向你学校写信问你的详情，学校没回音，这次我见到吴国跃的妈才知你在这里，说真的也许是我们之间最后一次见面，我的心愿也了了，你说“你向学校打听最多听道我下乡地点，不知我现在那里，你说我们是最后一次见面，不，你今后一定要来耍”，你那真诚认真的语气目光使我心中升起一种无名的激动，我想我应该把话引到我与你早先的隔阂上来了，我问你说那时划到沙坪坝区下到内江，那巫山也有沙坪坝区的知青，那你怎么不到巫山来呢？你想了一下说“是我记错了，是划到九龙坡区，是由学校统一下的乡，在下乡时我打听过，说你在69年已结了婚”，我回到大约是在68年结婚的婚，我只好大约疼心地向你吐露我结婚时的处景，你到处串联，后期又不知你情况，我在农村无家可归，我又不会象别人那样乱来或四处漂流，明说是教民校，白天在堂室教学生，晚上在堂室开铺，精神上相当痛苦，我想到你成绩又好，今后你一定会上大学，我又返回不了城市，我那农民身份与你不般配，形势不得不引起我安家，谁知后来生活剧戏般地给我们开了一个很大的玩笑，文化大革命后你也下到农村，谁知有今日我一定不会安家，你说“看你说到那里去了，农民身份又怎样，我在下乡前是打听的说你安家了，不是搞文化大革命我是去读大学去了”。这里陶蓉你第二次强调说在下乡前打听到我安家消息后才到内江去下队的，我问你“怕你早把我忘记了”，你说“有时我还是想一下”，我终于把话题又引入到在农村信中分歧的原因，“我在农村你为什么给王秀信中提到我卑鄙两字”，你想了一下“王秀是不是喊大丫头的”，这是王秀下乡前同伴们对她的小名，我说“是的”，“我没和她通信”，“我说那时你们是通了信的”，“那就是仿造我笔迹伪造挑拨的”，当时我也不想再去追究那失去永不返回的岁月，也不想过细的去追究谁的过错，我说当年你寄给我的几张像片，在农村中因土墙花了一张也没有了，你可不可以再给我几张像片留念。你却不迟意地回答我“怎不可以，你说不到我家去，我这里又没有，你在写信来后，我给你寄来，你的像片我也一张没有了”，不知不觉中我们俩来到你上班叫阀门科的保管室，原来你在那里分发保管机器各种材料，你说“叫我在这等一下，去请二头钟头的假好陪伴我”，我怕影响你的工作，坚持不让你请假，但你还是坚持请了假说只要12点钟回来就行，你打保管室门内，干干净净的地板，各种机器零件整齐摆排，当然我是不知其名，在这静静的保管室内是我们多好交谈的地方，我们的相见时间很宝贵，可一老工人来领材料，久久地不愿离去，他终于在我们不太欢喜下离开了。你又关切的问我“你孩子多大了”，我回答你“我三个小孩大的快17岁，快成人了，小的也有11岁是姑娘，我这里带有全家农村照一张，我拿你看”，你接过像片大意地看了一眼，就又还给我带着优郁的口气说“我两个孩子，大的是姑娘才9岁，还没你小的大”，室内空气也有沉默中，在伤感之中，这时你说“你要走我送你到车站，送你出去走走”，我说我买了点糖果给你，你立即回应，说“你买啥子糖果，来耍就是了”，多年的心愿也是我一生中对你的歉疚，我对你 的真情，我终于鼓起勇气，说“我还给你看一样东西，写的是回忆，你看后随你怎样处理拆烧都可以，但有一个条件等我走后再看”，你回答说“要得”，我打开提包，拿出来递给你那本我写象小说一样回忆录，你却按纳不住激动的心情在往抽屉放过程中，你却打开来看了一下，我连忙说不要看我说了等我走后再看，你惊奇地说“你写了这么多，我只看了前面一点”，说真的，我到此地找你目的就是让你看这回忆录，让你了解我对你的一片真心与痴情，我何曾不是想你看，想得到你的谅解，并想得到你的看法，只是我还是22年前的腼腆性格，我这点水平在你面前怕你饥笑，但我又多么地希望你立即看完。
我与你又来到简阳火车站购了一张12点20分到成都车票，我又听取你到陌生的简阳市区看一看，这是我这几天来由陌生到想望亲切的城市，大街上我们又并肩行走，尽管有那漂亮的高楼，宽阔的大街，你来我往的行人与车辆……，尽管我们在无形中肩碰着肩，或在穿越公路时你有意或无意地拉我的手，尽管你尽力露出那亲切般的微笑……，可我的心啊只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悔恨酸痛，陶蓉你再不是以前的恋人，我忽然想起印度电影“流浪者”中丽达的歌声“爱情来到了我心间，我又好象重新回到了童年，世界上只有他最亲近，从那童年时候就在心间……可在现实生活中我们情早也消失，我们的爱却还在心间，难道说当今世界上男女之间除了爱情”就不允许再有什么爱吗？那20几年的相思又叫什么，忽然陶蓉在大街上说“把你那张像片给我”，我明知你是想要我这次在朋友处拿来的22年前的一张老像片，正也是我与你相爱之间舞台后一张像片，但我多想把我现在的一张全家像给你作留念，我说“我把那张全家像给你”，你坚定坚决地说“我不要你那张全家像，我要你那张单人像”，我有意试探你“那它不怕你男方有意见多心”，你说“那过去的像片怕什么”，看来这就是自私的爱，嫉妒的心中都不想看到我现在妻子像片。我们俩方都在内心深处爱着对方，都还在追寻那返不回的年代岁月，往事啊，你为什么不回来，生活啊，你却还在无情地折磨着我们的内心。
尽管我爱你，想接近你，但我又怕在大街中遇见你购菜的丈夫，怕给你带来麻烦，我也深知爱是自私的，所以我有意时的离你远点，我想你可知道我此时痛苦之心，我爱你，我永远爱你，可在这22年后的今天，你不再属于我的恋人，尽管我们有时肩又碰在一起，我的心啊，只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苦味。
本来你也同意我们俩人去共同午餐，可无情的时钟快12点了，你只请了二个钟头的假，我又要坐12点20分的火车去成都，在我送你到厂后门口处，有这样一本小说叫“第二次握手”而谁又会相信我们俩经历过很长的日日夜夜并有着深情厚意友谊，我们却现实的第一次握住了你的手，我们手握在一起，我们的心又连在一起，我紧紧地握了一下你的手，我想你一定不觉得痛，这就是我们这22年的相思在这无言之中，忍住泪吧，我们双方心弱的表情快表现出来了，决不能伤悲，应该对今天的相见高兴。我看着你含泪走进厂门口内，多像我们在以前分离时那38中小山包送你回校的心情，啊，这难忘的22年前，我一生中的情人，火车慢慢离开简阳，我从窗口里瞭望渐渐远离的空气厂，远离我相爱过的情人，我不由自主的在心中喊出再见了，我终身难忘的初恋情人—李陶蓉。
此段写于1986年3月20日由成都返回巫山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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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2-24 17:58:1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