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08-14 千龙新闻网
疏星朗月,映照乾坤,静坐窗前,听着电视里不断传来的改革开放四十年的新闻,我思绪万千,任凭时光倒转,尘封已久的记忆又浮现眼前。作为一个九零后的青年,我亲历改革开放虽没有四十年,却真真切切地沐浴到了改革开放的春风春雨。光阴弹指四十年,回首却不是从前。
童年时期的我住在乡下农村,一个距离镇上闹市约3公里的安静的小乡村,没有光滑的水泥路,没有璀璨的路灯,没有定时定点的公交车,更没有林立的高楼。有的只是一望无际的绿油油的麦田,参差不齐的红瓦房,坑洼不平的泥巴路,以及泥巴路上来来往往的二八自行车。那时候对农村的记忆要多于城市,对城市的向往要多于农村。那时走过最远的距离是父亲骑着二八自行车载着我从村里骑到镇上,然后一串五毛钱的糖葫芦就温暖了整个冬天。那时穿过最好的鞋子是母亲一针一线做的绒布单鞋,然后梦想着有一天能穿上电视里演员穿的小皮鞋,却在整个童年都没有实现。那时吃过最满足的饭是母亲大年三十做的满桌的年夜饭,只因为可以肆无忌惮地吃肉。那时“车,马,邮件都慢”,一封封书信是远游人对家人的思念。
入小学之前,我家住在爸爸妈妈结婚时爷爷奶奶盖的婚房——“两室一厅一厨一卫”的土坯房。两间卧室常堆满杂物显得格外小巧,卧室虽小,但常有阳光透进窗户,给人明媚和光亮。泛黄的旧报纸糊的墙壁,偶尔还有土渣脱落,露出斑驳的原色土坯,订在窗户上的塑料纸在冬天的寒风中瑟瑟发抖。入小学后,父亲为家里盖了一座四四方方的平房,平房不大,却足够宽敞明亮。房间里14寸的破旧电视机前常常传出一家人聊得都出老茧的家常话,母亲常挂在嘴边的话就是“少花点,再借点,娃儿的下学期学费……”。那些遥远的日子贫瘠而温暖,年少懵懂的我常常能从父母的省吃俭用中体会到生活的辛酸和不易,也因此更加努力地去学习。
初中后的生活紧张而新奇,我来到了梦寐以求的镇上。平生第一次我不用因为交“繁重”的学费而感到异常内疚是在2004年的秋季,那时候学校的“两免一补”乐坏了很多像我这样普通的家庭。我努力学习,偶尔也因为成绩优异被选去县城参加考试。县城绚丽的霓虹灯、川流不息的车辆、宽阔的柏油马路以及我需要抬头仰望才能看清楚轮廓的高楼,让我第一次有了“走向远方”的理想和冲动。三年的初中时光,在不经意间流逝,低头看看脚下,从我家一直延伸到镇上的那条窄窄的泥巴路,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宽阔的水泥路,只是水泥路上早已不是二八自行车的天下;村里低矮狭窄的砖瓦房,在人们的目光中逐渐“长高”、“变样儿”;错落有致的电线杆连接着越来越多的电话线,我清晰地记得家里的书信越来越少;从南方回来的打工小伙顶着一头爆炸头,时不时地向乡亲们炫耀自己时新的喇叭裤;家里的餐桌上,粗略简单的饭菜中逐渐增加了或多或少的鸡鸭鱼肉。
我的高中和大学与大多数学子一样,在枯燥繁忙中实现着人生的价值,也用年轻张扬的心感受到了改革开放的波澜壮阔。“我的家乡偏南,闯北的眼泪偏咸”,在北京求学却发现回老家农村的时间渐少,但每一次回去,家乡都以来不及测试的速度变化着。城市农村的觉醒伴随着低矮狭窄的旧式房屋的逐渐消失,乡亲们有的搬进了自家盖的小别墅,有的移居到县城或市里的商品房。各种各样的休闲娱乐场所、新颖别致的店铺、村村都有的社区医院为家乡农村披上了现代化的外衣。数码电视、笔记本电脑、智能手机、微信、淘宝、京东、外卖、快递等一系列闻所未闻的新鲜名词,穿梭在乡亲们的生活中,人们的生活真正达到了“足不出户,便知天下事”的地步。乡亲们在自己热爱的那片土地上辛勤耕耘着,偶尔乘着火车、高铁、汽车,用脚步去丈量着他们梦想中的远方,也不断向远方的人们诉说着改革开放的故事。
观世间变化,惟改革值得信仰;沐春风春雨,惟开放值得推崇。作为一个改革开放的受益者,我深知家乡四十年的变迁以及自己每一次小小的变化,因改革开放而兴,因改革开放而强。乘着改革开放的春风,我将自己奋斗的种子深深地埋进教育事业的泥土中,孜孜不倦地浇灌它,培育它。
8月8日,北京冬奥组委特别推出了9款纪念北京2008年奥运会成功举办10周年限量版特许商品,部分商品还是经国际奥委会批准发行的特例产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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