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前,东盟轮值主席国菲律宾总统杜特尔特发布了本届东盟峰会主席声明,声明中没有出现“对中国在南海的行为表示关切”这样的字眼,而是强调东盟与中国改善了关系,这与东盟以前发表的声明措辞不同。 主席声明有关表述与南海地区现状相符。当前,南海地区形势已明显降温趋稳,并呈现积极发展态势,有关各方回归通过谈判磋商解决争议的正轨,国家间关系持续改善,特别是李克强总理和东盟国家领导人共同宣布启动“南海行为准则”下一步案文磋商。 这一形势令人振奋,充分展现了地区国家通过对话协商处理分歧、维护南海和平稳定的共同意愿,也充分展现了地区国家有信心、有智慧、有能力妥善处理好南海问题,使南海成为和平之海、友谊之海、合作之海。 然而,这一切来之不易。2010年7月,时任美国国务卿希拉里·克林顿在河内发表讲话,鼓吹美国“战略重心东移”,挑拨离间中国与南海声索国关系。这让有些国家误以为可以借重美国等域外国家力量,将南海争端国际化,以迫使中国接受其声索立场。南海地区顿时风高浪急,紧张局势不断升温。而中国保持战略定力,展开有理有节有据的斗争。经过几个回合较量,南海问题解决逐步回归谈判协商的正确轨道。南海地区形势之所以出现降温趋稳,受以下多重因素驱动结果。 首先,南海争端不应成为干扰各国集中精力发展经济的“拦路虎”。中国和东盟国家同为发展中国家,经济发展是最迫切的任务,唯有提升经济发展水平,改善民生,才有余力解决其他挑战。杜特尔特上任伊始便果断处理前任留下的南海仲裁案,将国家战略发展方向从南海问题上与中国对峙,调整为优先发展本国经济以及推进中菲友好合作。就此而言,杜特尔特可谓是东盟南海声索国第一明白人,也为地区形势改善作出重要贡献。 其次,由当事双方通过谈判协商是解决南海争端唯一有效途径。几年来事态的发展证明,引入美国等外部势力是行不通的,不但于事无补,反而导致争端的解决遥遥无期。美国奥巴马政府推行亚太再平衡,以南海争端为抓手,挑动“群众斗群众”,地区紧张局势高烧不退,危害南海沿岸国家的利益,而美国坐收渔翁之利,大肆兜售美制军火,发“动荡”财。然而,特朗普政府上台之后,又奉行“美国优先”原则,退出“跨太平洋伙伴关系协定”、“巴黎气候协定”和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等多边合作机制和组织,削弱了美国的信誉和领导力,增加了外界对美国地区承诺的疑虑。两届美国政府所做所为,让东盟声索国认清美国是靠不住的。解决南海争端,还得靠自己,舍此别无它途。 再次,解决南海争端需要水到渠成。领土争端涉及有关国家的核心利益,急不得。务实的做法是,建立危机管控机制,共同维护南海地区的和平与稳定;增进各方互信,避免发生冲突;打造共同认可的地区规则和秩序,为最终和平解决争端奠定基础。这是中国和东盟启动制定“南海行为准则”的根本要义。 最后,中国坚持亲诚惠容的周边外交理念,广结善缘,在东南亚“朋友圈”越来越广、越交越深,为南海争端回归谈判协商解决的轨道发挥了主导作用。中国积极与东盟国家开展高层交往和战略沟通;紧紧抓住“一带一路”建设的主线,同东盟国家对接发展战略、推进互联互通,为东南亚发展注入强劲动力;主动做东盟国家工作,以双轨思路引导各方聚焦对话合作,实现南海仲裁案“软着陆”,给南海重新带来和平、稳定、合作的愿景。 可以说,不打不相识。南海波澜进一步夯实了南海和平、稳定、合作的基础。特朗普日前访问越南时毛遂自荐,提出要为南海争端提供“斡旋”,但是此言一出便石沉大海,并没有引发越方任何回应。相反,习近平主席访问越南时,双方就维护南海和平稳定达成重要共识。此外,杜特尔特上月中向中方承诺,菲律宾将按照双方达成的共识,通过双边渠道,妥善处理好海上问题。正反两方面例子都说明,当前中国与东盟国家特别是声索国关系更成熟和务实,中国掌握了南海事态发展的主动权。 (作者系中国驻克罗地亚前大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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