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在过去30多年经历的种种,是我们常人永远无法想象的。
文 | 沈 林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在美国,有一对世间罕见的“双头姐妹”艾比和布列塔尼。她们出生于1990年3月7日,出生时她们的躯干就融合在一起,各自拥有独立的脊髓、大脑、心脏等器官,但腰部以下的器官是二人共享的。医生曾判定她们活不过当晚,但生命的奇迹让她们一直健康地活了下来。
早在1996年,美国著名主持人奥普拉的节目团队就走进了姐妹俩的家中进行拍摄;2006年,刚满16岁的姐妹俩接受了采访,还被拍成纪录片。后来,她们与TLC频道合作了同名真人秀《Abby&Brittany》。因此,某种程度上,美国很多电视观众可以说是“看着她俩长大的”,是一对网红姐妹。
后来,姐妹俩在明尼苏达州新布莱顿市一所小学找到了老师的工作后,艾比主要负责教数学,布列塔尼主要教英语和艺术课程。二人共用一个社交媒体账号,但在签署工作合同时需要两人单独各签一份。
不过,姐妹俩对于自己的私生活非常低调,“全世界不需要知道我们和谁约会了,下一步打算做什么”。
直到最近,姐妹之一的艾比,已经在2021年走入婚姻殿堂的消息才被披露出来。
据报道,新郎是33岁的护士兼退伍军人乔什,他有一个8岁的女儿。目前,艾比、布列塔尼二人已经搬到乔什在明尼苏达州的老家,组成了一个“重建家庭”。
从她们分享的照片来看,大家生活非常幸福。
而2021年,艾比和乔什也举行了隆重的婚礼,现场的照片显示,乔什始终专注地盯着艾比的眼睛。
其实,姐妹俩结婚并不令人意外。因为此前她们在采访中就表示,未来会有结婚生子的打算。她们表示希望体验做母亲的感觉,虽然并不清楚怀孕生子会对二人之间的精神和生理状态造成怎样的影响。
据此前的纪录片展现的内容,她们拥有两颗心脏、四叶肺、三个肾脏和两个胃,但却只有一个肝脏、一条大肠、一条小肠、一个膀胱、一个子宫和一个阴道等等。也就是说,她们上半身各自发展,下半身则需要共同分享。其中,布列塔尼控制身体左侧的运动,而艾比控制右侧的运动。
她们和其他孩子一样接受教育、热爱运动。不过两人的性格和爱好截然不同,有时候也难免会产生一些摩擦。
有一次,姐妹俩刚睡下不久,艾比却突然想上卫生间,布列塔妮只好睡眼惺忪地跟她去。等到上完厕所之后,布列塔妮便开始埋怨对方,跟艾比吵了起来,最后两人竟然动起了手。
原来,两个人的大脑意识各有不同,但整个身体只有一套排尿系统来进行大小便。所以,她们会有一个突然尿急,而另一个则毫无感觉的情况。两个人的睡眠时间也不是完全一致的,她们常常其中一个歪着头睡着了,另一个还精力充沛地干着自己的事情。
好在,爱着她们的父母一直在耐心地引导她们,希望她们能够学会爱对方。有时候也会趁其中一个孩子睡着之后,跟另一个孩子悄悄谈心。这也使得姐妹俩能够“精诚合作”,她们可以像普通人一样使用自己的双手双脚。
她们可以合作骑自行车、打篮球、保龄球、排球、棒球、游泳。在16岁时,两人还考取了驾照。尽管她们只有一个身体,但主考官要求她们考两次试。平时开车时,她们会各用自己的一只手控制着方向盘,艾比通常负责控制着刹车和油门,而布列塔妮则负责监督汽车仪表盘。
她们的母亲常常告诉她们,她们是两个独立的人而不是一个。
所以,当姐妹俩去看电影时,往往会买两张票,生日时,也是一人得到一个蛋糕。上学时候参加考试时,老师也会发两份试卷给她们,艾比用右手答卷,布列塔妮则用左手答卷。
姐妹之一结婚,对于大家都很关心的话题,西北大学范伯格医学院的生物伦理学教授是这样说的:“这对双胞胎姐妹共用一套生殖器,因此下方被触碰时,两人都能感受得到。”此外,“接吻时产生的快乐荷尔蒙,也很可能会作用到两个人的大脑”。
不过,“由于每个双胞胎对身体不同部位的感觉存在很大差异,也很难推测具体会导致何种结果”。
因此也有人认为:“这不就是一夫多妻吗?”
其实,姐妹未来生活中的伦理挑战还有很多。比如姐妹俩怀孕了,究竟谁是孩子的母亲呢?如果布列塔妮也有了心爱的男孩,又该如何生活呢?
两人也考虑过做分离手术,但风险也是巨大的。此前,一对伊朗连体姐妹就想通过手术“各奔东西”,但遗憾的是,手术过后两人都不幸去世。
经过52个小时的手术之后,这个世界第一宗分割成人连体头颅的手术在7月8日宣告失败。连体姐妹的脑部在分割后因为失血过多,相隔90分钟先后死亡。
因此两姐妹出生开始,父母就决定不实施分体手术。姐妹俩也习惯了在一起的生活,“我们想一起打垒球、跑步、结交新朋友,如果被分离的话,我们就没有机会一起体验这一切了”。
而她们在过去30多年经历的种种,也是我们常人永远无法想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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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民周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