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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15《北大荒十年》知青往事150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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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2-19 17:20:03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管寿义   老知青家园   2019-07-03


      往事29  

      今日“白露”。


      在北大荒,白露前后,金风送爽,大豆摇铃,正是挥镰收割大豆的季节。


      到了白露节气,阴气逐渐加重,清晨的露水与日俱增,凝结成一层白白的水滴,因之称为白露。“白露”表示炎热的夏天已经过去,一群一群的大雁开始往南飞,一会儿排成个人字,一会儿排成个一字,阵阵凉意的秋天早已到来了。


      人常说“小曲好唱口难开”,我觉得,小曲好唱、口并不难开,最多只有好听与不好听的区别,有啥难的?“黄豆好吃收割难”倒是真的,小镰刀割大豆,那才叫遭罪。你不把它割倒、拽起、砍倒,它就立在那儿,“扫帚不到,灰尘照例不会自己跑掉”,这是硬道理。


      下乡期间,我最挠头、最为打怵的农活就是 —— 割大豆。


      上午出工到了地头,大家伙裤脚都湿到膝盖以上,农田鞋更不用说,“白露”嘛,露水重。大豆地一望无边—— 那里有漫山遍野的大豆高粱。


      知青割大豆的指标是:每人6 根垄,每垄 400 米,则

      400(米)× 6(垄) = 2400 米,总垄长 2.4 公里,接近 5 里路。


      开割的第一个问题就是,割几根垄?有拿两根垄上去的,要割一个半来回;也有拿三根垄上去的,割一个来回。两种割法我都试过,割大豆,我一直落在“打狼”梯队,怎么割,都是“打狼”。


      割麦还好一点,麦子长得相对高一些。大豆长得低,割起来要“猫”很大的腰才行,不一会儿就不得劲,腰酸,刚直一直身子,连长就大声喊:“猫腰干哪!猫腰干哪!”看看伙伴都麻利地割上去了,马上猫腰割起来。成熟的豆杆硬硬的、尖尖的,握在手里十分扎手,戴线手套根本不管用,一会儿就破;手心部分涂一层橡胶的线手套,能顶一会儿事,迟早也是破。后来,家里给我寄来帆布工作手套、麂皮工作手套,才好一些。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割大豆的小镰刀既不能太快,也不能太钝。因为豆杆硬,太锋利的镰刀上去刀刃很可能崩了,没法干活;太钝了,又根本割不动。用连长的话说来,那就是“不管镰刀快不快,就看你使劲拽不拽”。事实上,很多大豆不是被我们割下来的,的确是连根拽起来的,连拽带薅。有些一下子拽不出来的大豆,是用小镰刀砍下来的。虽然豆杆砍下来了,“摇铃”的大豆一碰就裂开,散落一地,损失老鼻子了。


      这每人 6 根垄,每垄 400 米的大豆,快手也要割到下午,我和几个伙伴在“打狼”梯队往前挪。每天下午,我们都是一条腿跪在地上往前割的。收工回宿舍,迈不动步,浑身散了架。


      不怕荒友见笑,我割大豆都割不过许多女同胞。有人说,那是因为女同胞没有“腰”。我一直没有闹明白,咋会没有“腰”呢,她们“猫腰”也“猫”得很低的呀—— 还是自己主观不够努力!


      为了躲避下大地割大豆,千方百计泡病号者有之,故意在自己手上“拉”开一个大口子算“工伤”者有之,在地里存心把小镰刀给整折者亦有之。但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割大豆又不是一天两天的,“只要起得来炕的,都得给我下大地!”


      最近和几个荒友闲聊,提起在农场割大豆、尤其是顶着北风在雪地割大豆,大家伙异口同声地说:苦—— !


       往事30  北大荒“三件宝”

      关东山,三件宝:人参、貂皮、靰鞡草。

      在农场时,曾经跟着当地人在山上林子里转悠过好多次,也听说过不少关于“棒槌”的故事,令人着迷,但始终无缘得见野外人参一面;黄芪倒是挖过几棵,如获至宝,晾干了带回家孝敬老爹老妈了。貂皮看见过。靰鞡草用过,好像也不是特别暖和。


      这里要说的是北大荒的另外“三件宝”:瞎虻、蚊子和“小咬”。


      这“三件宝”不像关东山“三件宝”,人人待见,求之不得;北大荒的夏秋季节,瞎虻、蚊子和“小咬”,上下其手,协同作战,其之猖獗、其之肆虐,其之邪乎,擢发难数、罄竹难书。


      北大荒的瞎虻,个大,绿头,咬人一口见血,毫不含糊,一口下去让人一哆嗦。牛马的皮厚不厚?瞎虻照咬不误。老牛的尾巴不停地甩,那是在赶瞎虻;马尾巴的功能,也是一样。实在没辙了,老牛会自认惹不起还躲得起,在泥塘里打个滚,糊上泥巴,像披上一件外衣,不让瞎虻的利嘴吸到血,让它白忙乎。


      北大荒的瞎虻,舍身吸血,吸血只顾一时痛快,不知死期将至。你不仁,我也不义。慢慢地,我们找到了惩罚瞎虻的办法。突然哪里疼起来,马上伸手按住,一按一个准。逮住瞎虻,掐掉它的脑袋,这家伙就像没头的苍蝇,还能飞一会;拽掉它一边的翅膀,让它在原地打转;实在惹急了哥们,一个巴掌拍下去,让他不得完尸!


      北大荒的蚊子,可能不像云南的“三个蚊子炒盆菜”那么大,可也不含糊,绝对有得一拼。北大荒的蚊子成群集队,像轰炸机群,密密匝匝,铺天盖地而来。你吸气动作大一点,没准儿能吸进几个蚊子去。我在北大荒平生第一次见到了“蚊帽”:宽宽的帽沿,有点儿像草帽,外面罩着纱布,眼面前也是纱布,在脖子那里扎紧,蚊子没辙了,挺管用。可惜价钱忘了,只记得有点小贵,没舍得买。

我总觉得“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句话不全面,“为食亡”的何止仅仅是“鸟”?


      有时看见蚊子停在手背上,伸出它的如针长嘴,扎进我的皮肤,一会儿空瘪的肚子渐渐鼓起来、红起来,呈透明状。这时候的蚊子几条腿还会轮流休息一下,对搓一下,怡然自得,好不得意。它万万想不到,首先,我捏紧拳头,让它的针嘴退不出来,另一只手一个巴掌拍下去,手掌手背一片本属于我自己的血迹!


      如果说,瞎虻和蚊子还看得真,那么,北大荒的小咬几乎看不见,却是我感到最可怕的“一宝”。小咬咬人是钻进头发深处去“咬”、钻进皮肤去“咬”的那一种,越痒越挠,越挠越痒,几乎叫人抓狂、叫人精神崩溃的那一种。


      在地里干活,虽然天热、闷,我们常常还是用一件外套顶在头上,两只袖子从胸前交叉绕过,在脖子后面打个结。即使这样,“小咬”还会不依不饶、钻缝觅隙地咬人—— 遭老罪了!晚上收工回来,非得用热水洗洗头,方才感觉好一些。


      这样的日子要维持三四个月,九月中旬以后,待到秋风起,“三件宝’才会慢慢收敛一些。

      (待续……)


      文章选自《北大荒十年》 来源 “在陋巷的博客” 图片来源网络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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