稿件来源：重庆知青网 原创 作者：张再华
对于我来说也许回忆是一种痛苦，但也有甜蜜时刻，在60年代中我们把自己的青春热血及一生贡献给了新农村，同时也丢失了自己的情爱，此作品献给下乡同年代同情感快50周年的岁月，并同时悼怀那些逝世及在生的同事们。
有的人我见一面就产生了感情,而有的人哪怕见过千百次面无半点感情。
李陶蓉一
1981年的春节初二，我再次回到生我养我的故乡，及下乡时的居住地重庆市南岸区弹子石，原五一村街道，弹子石广场电影院本身就是当地热闹非凡之地，节日的气氛夹杂着欢歌笑语的人流，也许是离开17年之故我陌生的无言地迈进了我曾居住而永生不会忘记的地方，我已是三十几岁的人，从16岁离开此地下乡已17年，过早的生活，经历的磨炼，我自己也觉得脸面上出现了皱纹，我披着一件黄军大衣，手提人造革俩用包，穿着一双黑漆皮鞋缓慢地、孤单地从街头走到街尾，失神的俩目，悲伤的目容，而我的俩眼尽力打量过往行人及居住地，我深情而尽量打量年少时的好友李陶蓉的原先住家，而失望的情感使我长久的站在街尾，有谁能了解现一个异乡人悲哀，曾给予过我的幸福、欢乐，也有痛苦的情爱。
17年前我是一个英俊少年，团团的脸，端正的五官，对人合气，好客大方，微笑的面容，而那微翘的嘴唇又具一付倔强的性格，尽管父辈在家庭生活中的分离给我带来悲痛。而从小失去母爱，及大量的温情，而我却同样怀着年轻人那种浪漫、幻想、天真说一不二的性格，但也决不做生活中的弱者。从小我就养成爱劳动，热爱生活的习惯，在街道中我尽力地尽情参加各种劳动，及文化演出活动。岁数大的都把我当着亲弟弟的一样对待看待。
那是在63年的正月十六日晚上，饭后无事，他与田国俩人来到义姐王七姐屋玩耍，一道大门正对大道，屋内一通三间，最后一间拖屋是王七姐居住，你说是租别人的屋，我只知屋内另有一位60几岁老太婆，一位四十左右的妇女，还有约两三岁小孩一个。
在进门这一间是灶房吃饭地点，在那昏暗的灯光下，一小男孩正在吃饭，而桌边背朝门口站着一位年轻姑娘，一米五六结实而优美的身段正准备吃饭，田国用很熟悉的声音问：“李陶蓉，王七在家没有？”姑娘回转过身答到：“她出去了”。
我才知道站在我面前这位姑娘叫李陶蓉，在不明的灯光下，李陶蓉也用陌生的眼光打量站在面前的我，好象是说：“你是谁？找王七姐有什么事？”我也许是不认识的原因，用惊疑的目光打量这位十五六岁的少女，朴素的衣裹着一段优美曲线身材，漆黑的头发扎着齐肩下点俩个短辫子，一对水汪汪的大眼与我四目相遇，你的眸子象火烤人，反到使我显得难堪不好意思起来，我急忙闪开我的目光，好在这时田国对我说“那我们走”，李陶蓉你急忙说：“你们不忙走，我给你们抓点从乡下带来的东西”，说完你也不等我们表态连忙转身迈进内屋去了，一会儿你手中端着一个小盆，盆里装的是你从乡下带回来的炒胡豆、炒豌豆，你先走到田国面前一把又一把的装满他的一个荷包后，大方、从容地来到我们面前，那种好客的态度使我机械地也拉开自己的上衣荷包。我结识很多姑娘，学校中、社会上，可我也从来没有象现在一样为好吃站在一位陌生姑娘前听其摆步，那怕只是仅仅几分钟时间，那紫红色灯心绒上衣，那漆黑的秀发发香，及那张装满一个荷包后要我拉开另一个荷包微笑的脸，就在我面前，不知是剩的原因，还是初交的友好你又要我拉开另一荷包又装进去。
生活就象水上的浮漂，使我今晚又结识了李陶蓉，也许是姑娘的美丽大方，整夜我都在思念着你，也许这就叫一见钟情吧，黑夜快点过去，黎明早点来临，单思使我早早的又来到李陶蓉家里，以找王七姐为名想再会一会思念的人，屋内只有王七姐在家，说李陶蓉上广场去了，原来李陶蓉也不算是这家真正主人，是你妈与父离异后另找的一户人家，李陶蓉亲父未另安家，只好随母生活学习，放寒假后你到乡下耍到昨日才回来，要开学了，你在离家约五里远的野苗溪38中读初中，与王七姐是结拜干姐妹关系，摆谈中你夸奖，喜爱这个妹妹，李陶蓉终于回来了，你悄悄地轻盈着身子走了进来，在这白日拖屋亮瓦阳光下，比起那昨日昏暗灯光下更加漂亮美丽，在那漆黑粗粗弯弯眉毛下，闪动着一双水汪汪媚人的大眼，漆黑的眸子，相称的鼻子，小小的嘴，团团的脸，微薄而微笑的嘴唇露出少数整齐洁白的细牙，一颗美人志在右嘴边旁，十五六岁的姑娘有着成人样的身材，陶蓉是那样的美而吸引人，我深深为你仪表更加打动，更加的喜爱你。
有意或无意的数月来，我们之间达到不可分离的地步，时时期待的相见，难分难舍的分离，在大街、在影院、在月光下大佛段的公路往返，这种超出了友爱的馨美意味，使每一次相见都留下无限的回味和动心的向往，也许是俩方都缺少那种父爱、母爱，也许是双方家庭的分离倾向，有一种新鲜奇异的东西连结着两颗心，这就是双方心中的爱，这人生中的李陶蓉姑娘热情、大方、美丽、善良，你象一位天仙，更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蕾，又象一朵才盛开的牡丹，你喜欢唱歌醉人，你嘴上总是带着甜甜的微笑……，在学校、在街道难怪不得总会引起姑娘们对你的羡慕嫉妒。
只有在与我长坐在那小山包上，你才用忧伤的言语告诉我，父母在你从小就离异，你还有一哥哥在读中专，父亲未成家，你只好在母亲身旁，每月父亲付你生活读书费，母亲也不管你的私生活，只有黑夜及我聆听着姑娘内心之秘，我的身心也升起一种同样的情感，我父母在一岁多就离异，我随幺爸、婆婆代到现在去年才从成都回到父亲身边，现在的家庭矛盾，使我没有什么爱，双方家庭父辈的离异、生活的波折、飘泊悲剧性的童年，这就是我们双方共同的命运。
大佛段郊外公路上，今夜我们往返了三次，三月的春风伴随着野花芬香迎面扑来，那江边造船厂电焊的弧光象彩虹闪向长空，万家灯光象天上星星落下人间山城。江边轮船的鸣笛声与那田中使劲叫求爱的青蛙把这郊外夜晚气氛显得格外迷人陶醉，我们并排向前慢步，有时也会有意或无意的步行相碰一下，我几次都想说“陶蓉我爱你、喜欢你”，但我脸发烧，嘴也笨，心在加跳，尽管我在元霄节伴彩船姑娘，尽管因演出失误，我都没感到如此腼腆，为什么在比我小一岁的姑娘面前，在这黑夜伴随下我如此难堪，不好开口，我的心啊！象沸腾的开水翻上翻下，风啊！你为什么不帮我说出我的心里话，月光啊你为什么不帮我告诉你，我爱你，尽管什么是初恋，是不是会成功，年龄小，无工作，种种原因，而现时我对你的情感，对你的喜爱、思念、敬重，达到我今夜一定告诉你的地步，我终于鼓起了我最大的勇气、决心，轻声地、尊重地喊了一声在我右肩边的李陶蓉。你用你那妩媚动人的眸子扫了我一眼，好象是告诉我“我知道，我期待着”，又把头低了下来。“你愿跟我一辈子吗”？尽管我嘴笨没说出我爱你，但心里就象一块石头落下了地。你又朝我望了一眼，我这句直来直去真诚言语在少女炽烈心房的爱情，幸福惶感下经于轻声吐出“愿意”两字，友谊促进的感情经于迈进了可喜的第一步，我当时多想紧紧拥抱你，让你聆听我那动荡炽烈的心，但第一次接近爱情，第一次听到女性的誓言，我又是那样害羞、胆小。但我相信我们的真诚把双方的心连在了一块，在那夜深人静的小山包上，只有省二监狱的工厂传来机器工作之声，那微颤身子的陶蓉姑娘就坐在我身旁，星星般的山城显得狭小，只有在我身旁的陶蓉姑娘才高大、你把少女的初恋给了我，你也坚信我会给你带来幸福，带来幻想，带来未来，带来希望，明天你还要上学，那就这样我们离开这里吧，去迎接那未来的明天。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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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2-13 12:55:21
